呜呼啦呼快乐变猪

杂食党,洁癖勿入。
磕恋光,灯祥,鸢言(BG),星月(BG),千泷,琴蜂,鲸鲨,诗陈,诗霞,塔娜,博all,真香,肖根,一元,五两,城门等等。
天雷光昼和银初。
Wb不要咸鱼不要咸鱼。
有锁的,私信我,我放到微博上。

【恋光】远途

依旧是车群脑洞,本来是虐梗,写着写着就不忍心改了www下次继续尝试

当你在我身边的时候黑夜也变成了清新的早晨。

“不好意思,打扰了”

怀着深深的歉意,护士小姐已经记不得自己是第几次把这个顽固的病人从其他医生的科室里“拽”回来了。

病人三天前因车祸住院,头上绑着刚刚拆换的纱布,脸上苍白得没有丝毫血色,让她跑上几步路来就会累得连腰都直不起来——

即使是这样,这位病人似乎也一刻不愿停歇,总是一声不吭地就惹得医院里一阵鸡飞狗跳。

三天未到,康复大楼两层的房间都被她一一打开过了。

“您啊,都不是小孩子了,怎么还是那么不安分呢,能好好地待在房间里吗?”

“……”

病人低着头,再次被抓个正着后的窘迫让她老老实实地坐在病床上,不知道透过窗外在看些什么,不甘心似地嘟囔着什么。

“您说什么?”护士小姐觉得是自己的脾气越来越好,对这个增加了自己一倍工作量的“服务对象”依旧秉持着耐心与爱心。

“……”

“什么?”她看见病人的嘴型动了动。

“……小光……”

“……光?”护士小姐看了看窗外的阳光,有些不解。

“我要去找小光”病人似乎也有些苦恼,坐在病床的椅子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晃着脚,“小光在等我啦”

护士小姐这才反应过来,原来“光”是指某个人。

“那她现在在哪里呢?”

病人歪了歪头,随后抱住自己的脑袋,一副苦恼的样子,“……我不知道”

“……”

“总之得去找到她才行”

病人又要往外冲去,护士小姐无奈地揪住她的衣襟,“那我陪您去吧”

躁动不安的病人有些难缠,她的家属电话在先前的通话后就再也没有接通,看着嚷嚷着要找“小光”的病人,陪同着一起四处游走的护士小姐觉得这一天异常漫长。

好累。

护士小姐的心声如是呐喊着。

“啊——滑梯!”

不知道走了多少地方,明明病人重新安分了下来,跨入住院大楼时又停了下来,被热烈的视线注视着,沿着病人手指的方向望去,护士小姐放弃似地锤了锤酸软的大腿,搀着病人的手向着草地那边的儿童设施走了过去。

正是初春,空气里尚且带着几分寒意,触碰到滑梯时,小护士还是急急地缩回了自己的指尖。

没有抵抗地任由自己带到了一旁的长凳上,病人注视着小孩子们在滑梯上打闹嬉戏,伸出手,不知想到了什么,脸上泛着温柔的笑意。

她在想什么呢?

护士小姐突然有些好奇起是谁让这位病人露出了这样的目光了。

爱城华恋在消毒水的气息中醒来后又开始了不能回家的一天。

她想要见小光。

窗外的天空很蓝,与当初和九十九期的朋友们一同离开学校的那天一模一样,几年过去了,想和小光回学校去看看了。

看见那位年轻的护士小姐走进房间,熟练地帮自己摆好吃饭的碗筷,爱城华恋再次向护士小姐确定了自己的东西相安无事后一如既往地提出了把自己带到滑梯那边的要求。

真好啊,看着小孩子在草地上追逐打闹着,总能回想起和小光在一起的快乐日子。

那时,在东京塔下,小光握住她伸出的手,她的全身都热了起来,激昂的情感在心中沸腾着。

再后来,在starlight上,她们握住了彼此的双手。

“华恋!”

还没坐多久,就被一声急匆匆的叫唤打断了思绪。

有一位女士突然向她搭话了,脖子以上被全副武装地严严实实,但华恋直觉这位女士一定非常漂亮。

“……华恋”

过了三十秒左右,女人再次叫唤了她的名字,这次显得平静了许多,似乎已经调整好了自己的气息,说不清道不明的语气让华恋多看了几眼,有些奇怪。

她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爱城华恋看着看不清面容的女人,努力地在脑海中回想着,十分眼熟……是小光带来的朋友吗?……怎么努力地回想,还是没有任何的记忆。

困惑地瞧着这个漂亮的女人,女人墨镜下的鼻尖上是晶莹的汗珠,发丝黏在脸上,胸口也在剧烈起伏着,她有什么急事要找自己吗?

爱城华恋心中的好奇被勾了起来。

“……华恋?”

女人摘下了脸上的墨镜与口罩,似乎不太确定地向她呼唤道。

果然很漂亮啊,而且和小光长得好像。

华恋不自觉地摁住心脏,心脏刚刚似乎停顿了片刻,真是个大美人啊!

是小光的亲戚吗?她来这里是因为小光吗?

华恋想到她的小光,心中就充满了即将重逢的喜悦,开心地扬起笑容,“是,我是爱城华恋,请问你是?”

神乐光无数次忏悔。

不该喝下那杯酒的。

更不应该在醉酒后接通了华恋打来的电话。

后悔。

无尽的后悔。

当她赶回国后,面对华恋的那句“你是谁”时,刹那间天旋地转。

为什么还要对自己笑得那样灿烂呢?

神乐光鲜少对自己作出的决定后悔过,可她再次见到华恋时,她的心在颤抖。

华恋肯定会一如既往地原谅她——她如此天真地想着,哪曾想,命运会如此狡猾,竟然没有给她留有任何道歉的余地。

她努力地从不知何时哽住的喉咙中发出声音:

“华恋……我是光啊……光,神乐光”

护士小姐走近那位家属时,病人突然倒下了。

她本想怒斥那位家属,可当看清那位的脸后不禁愣住了。

神乐光。

国际一流的舞台剧演员,她父母最看好的演员之一,现在应该在英国发展才是,怎么会出现在这样一家日本普普通通的医院中呢?

但她很快就回过神,这几天与爱城女士的朝夕相处,虽说爱城女士总是给她找了大大小小的麻烦,但就像她的姐姐一样,在她换药时会亲切地问候——这样温暖的人如今却一脸痛苦地倒在了神乐光女士的怀里。

将爱城女士送回病房叫来医生后,护士小姐轻轻关上了病房的门。

神乐女士坐在病房外的长凳上,低着头沉默着看不清神情,她坐到神乐女士的身旁,想了解发生了什么,还没开口、却注意到了神乐女士不住颤抖的双肩。

光?她突然想到爱城女士这几日要找的人,难道就是神乐光本人吗?


“我们分手吧”

伴着醉意吐露出的这句话却并非全然酒意,神乐光考虑了很久,在大脑稍稍放松停止思考的那一刻,潘多拉魔盒被打开了一条缝隙,罪恶的话语脱口而出。

她想了很多。

她和华恋……

哪怕是视频通话,也太久太久没有见面了。

英国的舞台她在这里难以放下,华恋在日本也还有父母需要照顾,她俩的工作都让她们忙碌地一年难以见到几次面。

十年了,自毕业华恋告白以来,几乎每一次都是华恋捧着花到英国来找她,每次看着华恋眼底的黑眼圈,她都想着,放弃吧,和华恋一起回她们的家。

“不可以哟,小光”每次跟着华恋到了机场,华恋都会将她堵在安检处,“不是说好了,‘我们’会在世界最大的舞台上星光闪耀吗”

总是在这种时候,华恋都会摸透自己的心情,拿着约定的幌子,满足着自己卑鄙又自私的愿望。真是狡猾啊,她总会这么想着,明明以前是自己更了解华恋的。

华恋用她的闪耀换回了被囚禁于塔的自己,失去了对舞台热情的华恋却对愧疚的自己说:“小光就是我的舞台,和小光一起,哪怕不能再次踏上舞台,我也心甘情愿”

她说,只要小光登上舞台,就代表了“我们”。

神乐光贪恋着爱城华恋这样的温柔,整整十年,她都未曾在美梦中惊醒,直到三个月前,同在法国发展的天堂同学和西条同学约会的照片被媒体曝光,在欧洲掀起巨大的反响。

虽然最后的结局皆大欢喜,但她开始考虑这样的问题——让华恋继续等下去好吗?

她和华恋不像天堂同学她们那样。

华恋在那边一个人,自己也不懂得什么情趣,每次的约会与见面都是由华恋主导着,自己的回应显得木讷又无趣。

华恋的心中难道不会寂寞吗?

每当想到,华恋笑容的背后却是无奈的孤独,她都会窒息地透不过气。

放手吧,不要再让华恋被你束缚了,她应该找一个能够陪伴在她身边的人。

那个人不是你,神乐光。

多少个日日夜夜,脑子里恶魔的低语在脑海里盘旋着,终于有一天,一个更可怕的想法跳了出来——不要伪善了,神乐光,你只是太累了,飞翔的梦想被约定的枷锁困住、难以逃脱。

那天,神乐光心中的防线被彻底击垮,和华恋视频通话中,她也不敢再次直视华恋的眼眸,害怕她眼中的柔情。

从什么时候起,她变了?

神乐光扪心自问,内心的空洞越来越大。

电话里的急刹声仿佛如梦一般,直到她酒醒后接到了那通电话。

赶回日本见到那人后,一颗提着的心算是放了下来。

直到放下心后,她才发现自己止不住地发抖,她好害怕,如果再也见不到华恋,这该是多么可怕的事。

“病人醒了”

护士小姐好心提醒着座位上的人儿。

正打算离开时,爱城女士叫住了她。

“不好意思啊,刚刚头突然痛起来了,让你担心了”爱城女士做了个搞怪的表情,护士小姐笑点低,一下子笑了出来。

“华恋……”

那位神乐光呼唤着,爱城女士有些为难地看着自己,又看了看神乐女士,“不好意思,神乐光小姐是么?抱歉,我不知道你是谁”

护士小姐看着神乐女士脸白了几分,直觉却又让自己在这种场合下不能出口——

“我是你的女——”

答案戛然而止,可这明显地就连涉世未深的护士小姐也猜出了即将脱口的答案。

“嗯?”

爱城女士却有些迟钝地发出了疑问。

“我是你的女朋友。”

神乐女士没有再次迟疑,果断地说道。

漫长的沉默中,爱城女士有些惊讶地张开了嘴,床单被扯得起了褶皱,“女朋友?我的……?”

歪着脑袋想了许久,爱城女士突然笑了起来,“真的吗,我喜欢的可是星光闪耀的人哟”

星光闪耀。

神乐光突然想起了自己还没有通过电话的剧团,那边应该已经乱成一团了吧。

“你是我的女朋友,那你是不是很厉害呀”

华恋突然兴奋了起来,握住了她的手,眼中闪硕着明亮的星星。

不,还没有。

神乐光无声地呐喊着。

她还没有站到她想到达的位置。

她没有力气去回握那双有些低温的双手。

努力地挤出一丝笑容,只能回答“我还在努力”

“那神乐小姐”

神乐光被这个称呼继续刺痛着,华恋却还是笑得那么热情洋溢——“你现在是做什么的呀”

“华恋,我是舞台剧演员哟,”她强颜欢笑着,“不久以后,你会在电视上看见我的”

华恋有些困惑着重复了一遍舞台剧三个字,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后脑勺,“不好意思啦,我不太记得这是做什么的了”

神乐光摇了摇头,她忘记了,不是她的错。

只是回答完这句话后,华恋就盯着自己的脸一动不动,也不知道在看什么。

“华——”

她刚犹豫地开口,华恋就打断了她的话。

“呐,我说”华恋的神色居然严肃了起来,多久没有见到这样的华恋了呢,神乐光愣了愣,已经过了太久太久了。

无论何时,华恋都是用笑容对着她呢。

“神乐小姐这么好看,我却不记得和神乐小姐交往的事情了”她停顿了一下,“不是对神乐小姐太不公平了吗”

“不是……”

神乐光仿佛猜到了什么,却再次被打断了话语。

“这样吧,在我恢复记忆记起神乐小姐前,我们不要再联系了,神乐小姐也在那个舞……舞台剧上好好发展,好不好”

华恋看着她,眼神柔和,嘴角也是让她安心的弧度。

恶魔的低语再次在神乐光心中响起,她张了张口,却连一个否定的词语也说不出来。

她看着自己不受控制地伸出小手指,勾在了华恋同样伸出的小指上。

“可以啊,等我星光闪耀,我们就在一起……”她深呼了一口气,试图消散即将的背叛感,“在这期间,华恋喜欢上别人也不要紧哟”

说出这句话后,压迫于胸口的巨石消失了,神乐光不敢直视爱城华恋的眼睛。

真是罪孽。

年幼的自己站在不远处,手里握着华恋第一次送她的礼物,那个小小的发饰,带着轻蔑的眼神注视着她和华恋相连的手指,嘲讽的笑容下嘴唇一张一合。

“嗯,好呀”

就如同以往无数次对她的顺从,华恋这次也是轻轻地应下了。

真是矛盾,神乐光皱了皱眉,听见华恋应允的回答,明明应该松了口气的,为什么心里那么得不舒服?

嫉妒?

是对未来可能出现于华恋身边那人的嫉妒吗?

她摇了摇头,不愿意再想。

护士小姐看着神乐小姐接到一个电话后就匆匆离开了病房。

似乎是要回到英国去了,神乐女士。

自己的存在感已经不重要了。说实话,这样的爱情她有些羡慕,有那样优秀的人爱着自己。

她转头看向爱城女士,却发现爱城女士抬手挡住了自己的脸。

“……爱城女士?”是不是伤口又疼了,她有些担心地问道。

“没什么”爱城女士打消了她的疑虑。

过了几秒,她把手放了下来,还是微微笑着,却显得异常疲惫。

“护士小姐,帮我办理出院手续吧”

刚才的欢快与兴奋似乎过眼云烟,就连以往的活力劲也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可是您的伤和记忆?”

“没事的,伤回去慢慢养,记忆……也不要紧了,帮我把我的东西拿过来吧”

护士小姐这才发觉,违和感涌上心头。


回到家中,橱柜上已经染上了一层薄薄的灰尘。

爱城华恋放下了手里的包裹,打开窗户,屋子里一股沉闷的味道。

寄放在护士小姐那边的包裹里东西寥寥无几,总共只有四样。

一本笔记本。

一只水笔。

一个小礼盒。

以及她的手机。

手机在那个早晨淋了雨,掉在了地上进了水,现在已经很难打开了。

打开那本笔记本,过半的本子上写着未完的故事。

这么多年来,她一直翻译着全世界的舞台剧剧本,了解着各种各样的故事,改编给当地不同的剧团上演,反响一直不错。

如今终于开始创作起自己的故事。

也只是刚刚开始而已——

上天总会让生活比戏剧更加弄人。

舞台少女爱城华恋——演技尚且可以。

爱城华恋想着过去自己在舞台上的演技,真心地夸赞自己这一天临场发挥的表现。

她摸着笔记本封面上醒目的标题,“未完的starlight”,笑得苦涩。

分手二字未免对她也太过残酷了,恋人的直白依旧让人措手不及。

她也是会难过的啊,小光。

所以不要怪她,她的欺骗。

脑子里依旧乱哄哄的。

爱城华恋给自己倒了杯水,将水杯放到了床前。

话说什么时候有了分手的想法啊,还有什么喜欢上别人也不要紧……作为女朋友说出这种话真是太讨厌了。

她倒在了床上,大大地叹了口气。

回忆起今天的小光,真是怎么也看不够啊,依旧那么单纯,什么事都闷在心里,也还是那么得美丽……

喜欢,好喜欢。

她了解小光,在自己和梦想之间,既然都做出了选择,自己又怎么能因为事故让她这么为难呢?

头还在隐隐作痛着,话说那辆车还真是过分,红灯耶。

那位司机事后再怎么道歉,可真出了人命又有什么用呢?

况且……那可是自己和小光交往十周年的纪念日啊,还没等她说什么,就这么给搞砸了。

爱城华恋如此埋怨道。

不过没想到失忆这种戏剧性的事情真的发生在了自己身上啊,虽然见到小光后立刻就想了起来。

感慨着命运的神奇,起身从包里拿出那个小礼盒,打开盒子,小小的钻石在戒指上闪闪发光。

“嫁给我吧,神乐光小姐”

她单膝跪在地上,对着戒指轻轻说道。

模拟了那么多次,多想给小光套上。

怎么就那么遥远了,小光。

睡过去吧,醒来后就可以开始着手你的创作,登上世界的舞台,让小光看到。

这么想着,睡意朦胧间,爱城华恋看见列车上一起牵着手正睡得香甜的女孩。

她们的头上是彼此挑选的礼物。




克莱尔与弗洛拉摘得了属于她们的星星,回到家乡后,她们再次面临分别的痛苦——

“克莱尔!”

不知何时,花的少女已经不再满足一年一次的相见,她想要永远地和克莱尔在一起。

可克莱尔还有回到家乡的使命,星之祭典是她唯一的闲暇。

怀着罪恶感,克莱尔答应了弗洛拉的请求,居住在弗洛拉的家中。

日子一天天过去,罪恶感从克莱尔的肺腑中涌了出来,可每当看见弗洛拉的笑容,她又将自身的苦痛重新咽了回去。

弗洛拉却对克莱尔的痛苦毫不知情。

直至命运的大门再次打开,

克莱尔身陷自我厌恶的泥沼中长睡不醒,弗洛拉才明白自身的罪过————

华恋搁下笔,望着远处的飞鸟,天空万里无云。

What's past is prologue.

凡是过去,皆是序章。

她期待着,与小光在世界的舞台上再次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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